池屿瞥见那对儿又染上薄红的耳朵尖, 嘴角翘的厉害,明明心知怎么回事儿,还故作不明白似的问道:“怎么了哥哥?”
江准的脸颊动了一下,应该是咬了一下后槽牙。
“没、咳, 什么。”
手指继续着动作,覆盖在那捆.绑之后留下来的印记之上, 那双带着力量感的手按压着白皙又消薄的腕骨,骨节分明、经脉凸起,露出隐隐可见的青色血管,将那双充满着色.欲挑.逗的手腕尽数掌握在自己掌心之下。
池屿的心尖仿佛都颤了一下。
与他同颤的,是江准心底摇摇欲坠的心脏,布满了带着利刺的荆棘。
池屿翻转手腕, 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。
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手背的一瞬间, 甚至能感受到江准整个人径直绷紧了起来。
池屿那带着笑的嗓音又起:“哥哥……你紧张什么?”
手指修长白皙, 顺着江准根根分明的骨节、一路向上、轻拢慢捻, 将那浅浅的红痕彻底暴露在两人的视线之中。
直到十指之间的缝隙被尽数填满,池屿又将指尖微微扣下,在江准的掌心中勾了勾。
江准连呼吸都停了下来。
仅仅只是一个两手相叠的场面,在两个人的眼里,却仿佛香.艳的不行。
十指交融,再将位置颠倒一下……
这个样子,不应该出现在桌面上。
而是应该出现在床单之上。
江准的睫毛颤了颤。
也许。
桌面上也可以。
池屿的指关节微微用力,视线扫过江准身下,那副还带着些哑的轻笑声再度传来。
“哥哥,要不要回房间?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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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李大楠拿完外卖,刚从楼下回到训练室想喊着众人一起吃个夜宵再睡觉时,训练室内的池屿和江准两人早已消失不见。
李大楠拎着两大盒的外卖,一脸懵逼的问:“他俩人呢?”
袁圆:“前辈说江队手疼。”
袁方:“江队就带着前辈回房休息了。”
“回去了?怎么连饭都不吃就回去睡了?”李大楠将外卖放到餐桌上,也没觉出哪里奇怪,热情地招呼着袁圆和袁方来吃夜宵,“来来来一起啊,吃饱了才好睡觉嘛,我买了五人份的呢!”
李大楠确实觉察不出来哪里有些奇怪。
比如,为什么江准手疼,池屿要回去睡觉。
更比如说,为什么池屿睡觉,要江准带着人回去才可以。
袁圆和袁方谢过李大楠的好意,纷纷起身围着桌边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