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前声音中的清朗少了三分,多的是成年人的磁感:“珠珠,怎么受伤了?”

关醒缓慢的眨眼、再眨眼,将眼中雾气拨开,终于看清了面前人的长相。

一如初见时时,浓密纤长的睫下是月光洒在海面上粼粼的瞳孔,五官却比两年前更加深邃、阴影错落,白皙的面庞紧窄,线条利落的像闪着冰光的刃。

关醒仔细辨认着,他瘦了,也成熟了,但只有笑容一点没变,依旧弧度深深,一点米粒的酒涡满满。

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,他频繁的做这样的梦,次次都是和鹤禅渡再不同的地方遇见。

“珠珠,怎么不说话”,他抬手撩过关醒汗湿的额发:“痛不痛,怎么和别人打架?”

鼻尖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,关醒艰难的屏住呼吸,像是个提线木偶,将掌心摊开,露出里面的玉扣,声音是沙哑的机械,一句话说了好久。

“他他要抢我的玉扣,不能让他抢走,我我夺回来了。”

鹤禅渡垂眸望着掌心,眼睫将他眼中的神情遮掩,等他再抬起头时,眼中流转着犹如实质化的暗涌:“珠珠,你是来找我的吗?”

他一字一句的问,那暗涌不懂设色的打在关醒头上,将他全身湿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