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新雪丝毫不愿让鹤禅渡得逞:“没什么意思?你想见他是吧,那你等着吧!”

她语气一转,面目渐渐疯狂,语气里满是讥讽与得意:“你看看,等他再见到你得时候,还会不会喜欢你?”

两侧咬肌骤然收紧,鹤禅渡抬眸,用一种堪称凶恶的眼神直视盛新雪,平日里的的谦逊有礼不再,扬着的眉锋犹如两把薄刀,整张脸的艳丽下是掩盖不住的血腥暴虐。

“你把他怎么了?!”他咬着牙,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。

盛新雪收敛了神情,看着鹤禅渡面目冰冷一字一句道:“我是他的母亲,你记着,他是我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,他是我的亲生儿子,这一点,谁要无法反驳,就算我把他怎么样了,你又有什么权力质问我?”

她看着面前男生似乎咬冲破脸皮的怒火,语气愈发冷静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”

很长一段时间内,两人都没有再说话,逼仄的楼梯里,只有鹤禅渡不稳的呼吸声,他闭着眼睛,极力克制着眼里心里焦灼、急促、暴肆的情绪,将那些不断爆发出来的岩浆,将漫天的灼热呛人的黑云硬生生吞下去。

珠珠

珠珠

珠珠还在里面

等到再睁眼时,他的眼里只剩下一片被大火燃尽的黢黑荒凉。

鹤禅渡什么都不想了,垂着脖颈,刚刚那些情绪的暴动仿佛只是幻觉。

他声音很低,低声下气、低三下四的低:“阿姨,你有气,就冲我发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