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撂下话离开后,关醒就再也没有同鹤禅渡说过话,礼拜一上学的时候,他没有在楼下看见熟悉的身影,当时关醒就有预感。

鹤禅渡八成是被他气跑了。

果真,到了学校以后,他就看见人早早的坐在了位子上,明明看见他进来了,两人都对视上了,鹤禅渡又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撇开眼。

这种情况关醒分外熟悉,很早之前,鹤禅渡被他放鸽子时,也是这么个气法。

十分的幼稚。

关醒没去管他,挺好的,让他好好冷静一下,而且这也是平息流言的好时机,关醒索性当作什么也没发生,该干嘛干嘛。

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,教室里的氛围明显紧张了起来,尤其是等到闻稚离开以后,少了谈资,再加上学校有意识加了不少考试,延长了放学时间,学生们的弦很快就被上紧了,下课了,班级里都是安安静静的,都在写题。

关醒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,渐渐松了一口气,没有了那种被人在暗处盯着,如芒在背的感觉。

何况,让他感到欣慰的时,他看见鹤禅渡在吃药了。

一连好几天的大课间,他看见鹤禅渡将白色的胶囊吞下,动作干脆利落的像吃糖丸一样,那中白色胶囊他见过,就在鹤禅渡床头的药瓶里,药身有一串蓝色的外文字母。

有一回吃药,两人对视上了,关醒想起他们还在冷战期,看着对方冰凌凌的眸子,硬生生压下笑,转过了头,结果下一秒,后排的座位就传来一声刺耳的推拉声,关醒清晰的听见了一声嗤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