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贞安静的站在离他不到五米的前方,地窖里没有阳光,有的只是惨白的灯条,那些灯条像忠诚的僵尸跟随在她身后,没有一点光敢僭越到她身上。

因此她完全站在黑暗中,硬挺的面料修饰着身形,只有一道长而邪的影子从她脚下眼神,远远落在她身后,样子像一只站在自己领地最高山峰上的头狮。

只要她不死,年轻的狮子就算再身强力壮,也得等她吃饱了,再爬上来啃食。

“楼逍”她低声唤着楼逍的名字,手却高高抬起,接着就侧头将手机狠狠砸到了旁边冷硬的墙壁上。

不过几声脆响,屏幕就摔飞了出来,彻底报废了。

空间陷入了巨大的凝滞,能听清的只有楼逍力竭的粗喘和楼贞的声音:“你是我唯一的孩子,你得像我,知道吗?”

从那天以后,楼逍便被软禁在别墅里,这里是山上,没有任何交通工具,更没有通讯工具,有的只有内线电话。

楼逍躺在床上,却一夜夜的失眠,他计算着时间,每一刻都在想闻稚怎么样了?他一定哭了,他也一定受伤了,他联系不上自己,也一定失望了。

随即他又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中,马上就要开学了,闻稚不可以去学校,人言入刀,刀刀致命,他会浑身是血,他会痛死的。

只要一想到这里,楼逍的心脏就像是被活剐,一片又一片,然后又全被丢进沸水里煮,他自虐般的痛,以此来让自己清醒。他开始日夜祈祷,如果能发生个天灾就好了,让别墅塌掉吧,让学校塌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