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绞丝的银镯,除了内圈的刻字,再无他饰,不宽不窄,银色沉敛,放在手里有点分量,随着鹤禅渡的动作,沉韵的光拂过银镯全身。
鹤禅渡指尖一边边抚摸着那绞丝,摩挲里面的刻字,等瞳仁深深印着镯子的样子后,他将手镯放回关醒手上,捋上袖子,将骨节分明、肌肉薄覆的手腕凑到关醒面前。
“你给我戴”他捏了捏关醒的指尖,声音含笑软绵。
镯子不是开口的,是根据鹤禅渡的腕围打的,关醒握着镯子缓缓戴了进去,一边戴一边叮嘱:“要天天戴着,保平安的。”
鹤禅鹤点头答应,等那冰凉的银镯戴在白皙的手腕上后,他将手举过头顶,看着镯子随着他的动作往下落在小臂上一点,又用另一只手一点点摩挲着绞丝,满脸的心满意足、爱不释手:“担心我啊?”
关醒趴在膝头,看着鹤禅渡侧脸眼尾处的那道白印浅浅的伤口,呢喃着:“是啊,担心你”
他不自觉的将心里话说了出来,不安和恐惧最近一直纠缠着关醒,他老是想起他之前癫狂恣睢美艳伤人的样子,他怕鹤禅渡,怕鹤禅渡伤了别人,也怕他自伤。
奶奶说银能保平安,能除邪祟,能静心平性,小孩子都戴银制的长命锁,他希望鹤禅渡能顺遂平安。
将祈福牌挂在墙上,关醒本来想看看鹤禅渡的,鹤禅渡却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,冲他耳廓小声道:“珠珠听话,不要偷看。”
关醒被他的动作搞的面红耳赤,使劲儿推开鹤禅渡:“为什么?我给你看我的!随便看!”
鹤禅渡将自己和关醒的牌子挂的高高的,关醒伸长胳膊也够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