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醒猛地抬起头:“母亲,下周再开始行不行,裴希哥裴希哥这周末邀请我们全家一起去听他的音乐会,我都答应他了,我发誓”
“听什么听?!这周末你别想出去!”盛新雪横眉冷对,讥讽一笑:“你觉得看着别人家这么优秀的孩子,我坐得住吗?关醒,我要是你,就关起门来好好想想自己和人家裴希的差距,别像个傻子一样,跟在人家屁股后面,哥哥长哥哥短的,结果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也不操心!”
话落,转身就走,留给关醒的只有一声哐当的门响。
手攥得很紧,他张开时,掌心里是大大小小的伤口,他没觉得痛,只是很想冲进母亲房间,义正言辞的告诉她,不许这么说他和裴希之间的亲情!裴希哥是他的亲哥,在他被她丢进楼道时,都是他把自己捡回去,给他做饭!当她骂完自己,钻到书房的时候,只有他在楼道里一遍遍问他,醒醒,为什么不开心呀?告诉我呗。
他的生活很空旷了,盛新雪只关注她在乎的,而关铭华呢?他是个隐形的父亲,只是隔三差五的回来,然后全家要陪他上演一出合家欢的戏码,自己呢,就是工具人,承接着他们的所有施压、牢骚、愿望。
很累很累了,只有裴希看见了,极力伸出手帮自己,但他好像一点也不争气,没像裴希希望的那样,过得轻松快乐一些。
真没用啊。
就像是盛新雪说的那样,这个周末关醒没能出去,他被盛新雪锁在家里,他望着窗户,开始思考,如果从六楼跳下去,能不能赶上裴希的演出。
但没成功,后来盛新雪将关醒叫到了餐桌上,盯着他写题,他一个多余的动作都做不了。
只有在深夜的时候,躲在被窝里,他给裴希发了信息,向他诚恳的道歉,他想去,很想很想去,做梦都是变成了鸽子,从这个房间里飞出去,就停在音乐厅的屋檐上,听里面裴希的小提琴声。
裴希没多久就回了他,他没有怪他,只是说:醒醒,别难过,是哥哥的错,我应该直接去找盛阿姨的,等下一次,哥哥直接去接你,你跟着我,哪里都可以去,今天要高兴的,好不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