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灼热痛得尖锐关醒的脑子像浆糊,将他好不容易聚拢的理智又全部打散了,上一秒他想对方是不是真的嗑药了,为什么发疯咬自己,下一秒又在想真的好痛啊,是不是要破皮流血了。
关醒能感觉到那些尖锐狠狠刺进自己的皮肤里,那些浅表皮的神经痛得弯腰,在细细尖叫着求救,它们被挤压着、被侵占着,关醒终于被唤醒,他下死劲儿的推那个年轻的胸膛,终于推开了。
缓过劲儿来,关醒第一反应就是摸自己的伤口,右脸颊上有两排深深的牙印,它们陷在肉里,一碰就疼,张牙舞爪的烙印在他的脸上。
关醒被对方突如其来、异于常人的举动吓的不知该作何反应,他半张着嘴,抬头用深深的不解和恐惧看着对方。
鹤禅渡神情正常的让人不寒而栗,恍惚间关醒看见他的瞳孔越变越竖,越变越细,里面涌动着疯狂过后的余韵,他笑着,用感激的语气将关醒的行为定义成了一场救赎。
“你救了我,关醒。”长长的喟叹,仿佛劫后余生。
关醒又哭了,这一次是无声的流泪,连哽咽都发不出,他不敢动,僵硬的坐在对方腿上,缩在对方怀里。
鹤禅渡微笑的神情终于松动,渐渐丧失了从容,他直勾勾盯着关醒看着,像是杀手看一只蜷缩在他脚边哭泣的小狗,不敢踢开,也不敢抱起来,然后破天荒涌的,关醒在这张脸从未看见过的不知所措。
鹤禅渡甚至有些局促,他犹豫着,然后低头去擦关醒脸上的泪,可他擦不干净,总是流,不停的流。
啧!怎么才能让他不哭了?
等好不容易擦干净了,鹤禅渡终于松了一口气,心里甚至有了一种异样的满足感和成就感,他轻轻趴在对方还耸动的肩上。
心情不错,没想到关醒救了他,而他也如愿咬到了对方,脸颊上的肉很多、圆圆的、嫩嫩的、q弹的,他仔细回忆着刚才的口感,深咬下去,不做反抗,包容着、留恋着,离开了,还有粉色的湿润的印记。
鹤禅渡眯起眼睛,弯着背的样子,像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已久罐头的大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