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醒直起腰,擦了擦头上的汗: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
对方桌子上铺了一张化学卷子,已经写到最后一道大题了,听见关醒的声音,他放下笔,抬起头。

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半天,关醒不知所措的用脚扣地,正当他想随便找点话题说几句时,对方突然站了起来。

关醒被他猛然间的动作吓了一跳,往后退了一步,即使这样对方的额头还是狠狠蹭过了下巴,火辣辣的疼。

鹤禅渡动作很利落,合上笔,收了卷子,背起书包,看都不看关醒一眼,更不说话,视若无睹的转身就走了。

等对方彻底消失在教室里,淡淡的香气消失,关醒在原地想了半天,才终于想明白了一点点。

他应该是还在生气吧,不然怎么脸这么臭。

做好值日,关灯锁门,走在回家的路上,关醒终于开始发愁,这个成绩,怎么拿回去见盛新雪呢?

路过楼下的便利店,他走进去,买了几个榛果味道的巧克力棒,等塞满了校服口袋,他才磨磨蹭蹭的进家门。

客厅的灯准时亮着,关醒弯腰换鞋,顺便往里面瞄了一眼,看见了盛新雪穿着睡衣的半边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