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拼死拼活熬夜学习给自己带来的是身累,那么这种拍马都赶不上的差距则让自己心累不已,在这样身心俱疲的状态下,关醒开始迷茫,他终于发现自己专注的好像不是学习本身,而是更专注的第一名的位子。
是不是只要第一名是自己的,什么手段都可以呢?
关醒想不出答案来,他只是深深的、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,他没办法了,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。
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,关醒感觉无比的窒息,他低着头,恨不得将自己蜷缩成最小的一块,然后丢在这个世界任意的一个角落,不要再被人看见。
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自尊可言了。
鹤禅渡问他:“你是在求我吗?”
是吗?关醒问自己,当然是了,以前自己还能凭借那张照片作为把柄,颐指气使的要求对方,如今把柄成了公开的秘密,什么作用也没有了,反倒是自己,还有许多穿裙子的素描落在对方手上。
果真是蠢的厉害,关醒由衷的嫌弃自己。
他小幅度的点点头,那个是字,被他仅剩的可怜自尊哀求着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下巴一凉,被对方的手指捏着,强迫他抬起了头,四目相对,关醒清晰的看见对方瞳孔里的里的自己,脸羞愧的潮红,眼睛也湿着,像是从水里刚刚捞出来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