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学校,关醒就不远不近的跟在鹤禅渡身后,他开着导航,看着那个小红点距离定位的目的地越来愈近。

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,关醒抬头看了一眼广告牌,是个素描培训班,牌子有点旧,估计有些年头了,鹤禅渡在门口站着,就盯着关醒走过来。

关醒被他沉静如水的眼神看的很不自在,索性站在了他三步之处不走了,眼神倔强的回怼,鹤禅渡显然不在乎,他挑了挑眉,转身进了培训班。

望着他消失在楼梯里的身影,关醒思考了一分钟,放弃了打道回府的想法,他不敢,只好老老实实、晃晃悠悠的挪了进去。

这应该是个已经废弃了的艺术培训学校了,里面的装修破的破、掉的掉,画具也凌乱的随意摆放着,前台的桌子上也布着一层薄薄的灰。

关醒很不喜欢这种呛人的、不干净的地方,而且走廊的灯还一闪一闪的,环境比之学思楼,有过之无不及。他蜷缩着身体,尽量避免自己和这里漂浮着尘埃的空气有太多接触,颤颤巍巍的走到了那间唯一开着灯的画室门口。

他推开一点门缝,看见里面的鹤禅渡正在搬椅子、整理画具,默默咽下了一口唾沫,吸了口气,他推门轻轻走了进去。

这个画室没有学校的大,但长得和学校差不多,估计也是个舞蹈室改造的,四面有镜子,红木的地板,踩上去咯吱咯吱响。这件教室倒是很干净,应该是事先收拾过的,关醒没那么不舒服了。

男生很快就整理好了工具,拉开书包,从里面掏出了个东西,扔给了关醒。

“穿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