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在椅子上,望着大表上位居第一的关醒二字,过来很久,他才想起来,哦,这是母亲想要的,但凡是她要的,就一定要给她,不然母亲会不开心的。

她不开心,自己也不会好过的。

放学的时候,关醒书包收拾的很慢,等到教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,他转头,看见鹤禅渡还没走,比自己收拾的还慢。

关醒喝完了杯子里的水,检查了书包两遍,站起来又坐下三次,才咬咬牙,起身慢慢走到了鹤禅渡面前。

他不敢看他,眼睛只能望着后黑板上的班报,指甲死死扣着着手上的皮肤,声音小的像是在接头:“谢谢谢你…”

鹤禅渡不说话,像是没有听见。

关醒没办法,只好看他,并且扯了扯他的校服袖口:“内个呃谢谢你,我我是说这次考试…”

鹤禅渡终于听见了,他放下手里的书,抬头,对上了关醒的视线,轻轻一笑,很友好的样子。

关醒轻轻皱眉,思绪分叉,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鹤禅渡的笑和他这个人很不搭,眼中的神情和他笑不是一种情绪,眼神空洞、冷漠,嘲讽的,笑却是包容而友善的,这很不协调,因此也显得整张脸有些分裂,但因为五官实在优越,因此这种蹩脚让人难以察觉,即使感觉到了,也觉得是从未见过的畸美。

这个人真的很奇怪。

鹤禅渡曲指扣了扣桌子,关醒回神,听见鹤禅渡问:“道谢还走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