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醒看着鹤禅渡手里那张表,简直无比碍眼,去年全班拿表的还只有自己一个,今年就多了一个他,同他一起竞争,凭什么?就因为这次物理考试做对了那道超纲的题吗?!

“老师”鹤禅渡张口,话头又停了。

“怎么了?”曹威宁灌了一大口浓茶,烫的呲牙咧嘴。

“哦,没事了,我就想告诉你,我会参加的,一定得个第一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他离关醒很近,不大的音色、缓慢的语速像是魔咒一样,缠在关醒耳边。

关醒猛地侧头,有一瞬间,他以为对方是贴着自己耳边对他讲的,但没有,对方只是看了自己一眼,眼垂着,像是睥睨,然后转头对曹老师讲话。

看着对方那张瓷白的脸,关醒一口气差点儿上不来,他要是得了第一,母亲又要惩罚他!不行!绝对不行!

绝对不能让他压在自己头上!

出了办公室,关醒的焦虑达到了顶峰,一整颗心跳的飞快,手心里都是汗水,他连班级都没回,而是直接去了厕所,一路上脚步生风,没人能叫住他。

在厕所最里面的格子里,他待了整整十五分钟,他没上厕所,涨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手机里的红裙照片,唇被他咬的白,边缘却红的要破血了,他勉力让自己镇定,胸口却还是一起一伏,攥着手机的手也颤抖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,在最后的一分钟里,关醒终于做好了决定:他要用这张照片,去威胁鹤禅渡。

他要把这张照片扔到他脸上,告诉他,有自己在,他永远别想得第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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