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醒憋着一口气,抱着作业飞快走出教室,到了楼梯拐角处,才长舒一口,只觉得自己逃出生天。
早上的第二节 课,是物理课,关醒不仅仅是班长,还是物理课代表,他的物理成绩一直不错,这一次依旧是年级第一,不过与以往不同,这次是并列的,还有个鹤禅渡,也是第一。
“好了,咱们看下一题。”物理老师姓曹,叫曹威宁,是个中年的瘦小男人,头发不浓密,带着近八百度的眼睛,形象很适合做物理研究,当然教学水平也让火箭班的同学们心服口服。
填空题最后一道,是关醒唯一一道扣分题,两分的分值,目测朝纲了,而且计算量太大了,他没算完。
“哎呀,这个题啊”曹老师推了推眼睛:“这个题咱们年纪只有一个人做对,就是鹤禅渡同学,哎当然了,这也不怪大家,这个出超纲了,高考不会这么搞的”
后面曹老师说些什么,关醒已经听不进去了,满脑子飘着的只有一句话:这个题全年纪只有鹤禅渡做对了。有那么三秒钟,他真的觉得心头被狠狠插了一刀,正在往下流血,他痛的要死,更是恨的要死。
完蛋了,就连物理他也比我厉害,做对了我做不对的题,母亲知道了会更失望的,她她更不会爱我了
关醒慌了,他颤抖的打开试卷,找到那到错题,飞快撕了张作业纸,低头演算。
对的,只是时间不够了,我会做的,我会做的,我会做对的
整整一节课,关醒都没再抬起头,他一直在算那道题,用了整整七页的稿纸,终于在临下课前得出了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