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把曼曼带过来,陪老太太吃晚饭吧。”
沈颐宁不可置信地抬起头,脸色苍白,眼泪顺着面颊滑落:“月咏,你……”
戴月咏摸摸脑袋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是有点傻,但也活了快五十,早就明白了。我这就开车回家接孩子。”
他转身走出几步,又回头,笨拙地道:“那个,老太太,我真是宁宁的学长,比她大两届,法学院的,没骗您。”
然后给满头的汗扇了扇风,红着脖子出去。
还没摸到门把手,一个人影就“啪”地推开门,差点把他撞个趔趄。
“我的老天爷!”戴月咏吓了一大跳,“你怎么来了?”
谢曼迪把冷冻汤圆往桌上一放,往床上一坐,眼眶红红的,昂着头:“外婆,您不是要看我吗?”
老太太和沈颐宁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。
谢曼迪咬咬牙,一把抓住老人颤抖枯瘦的手,“我是您外孙女,我叫谢曼迪,今年二十二了。戴月咏是我爸,沈颐宁——”
她抬头,第一次不带怨恨、堂堂正正地直视那女人含泪的眼睛:
“——是我妈。”
“妈妈,我要告诉你一件事……”
“怎么了宝宝?”
余小鱼抱着她摇啊摇,有点心虚地说:“我没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