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勒住余小鱼的脖子。
程尧金看到她憋得满脸通红呼吸困难,目眦欲裂,身不由己地被人往厨房外拖,十个指甲抠住门框,“他给了你们多少钱?我给双倍……不,三倍!你们别动她!你们有我的包,里面有银行卡,拿去,都拿去!”
“我们都有你的包了,你还给包里的钱,当我们傻啊!过五分钟车就来了,到时候我们就分钱。”
“我还有更多!你听我说……”
千钧一发之时,男人骤然松开程尧金,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闷叫,再也没有哼第二声,两眼一翻朝后倒去,裤兜里的东西掉了出来。
殷红的血在地砖上蔓延开,他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。
程尧金呆了一瞬,还没反应过来,江潜动作极快地捡起地上那把□□□□,拉开保险栓,枪口对准压在余小鱼身上的人,另一手把沾血的酒刀丢进风衣口袋,眼睛冰冷至极,压抑着暴怒。
“你别开枪!”男人看到枪,眼里闪过一丝畏惧,示威地把余小鱼拽起来当人质,还没继续使力,手指就一阵剧痛。
“啊呀!”他疼得下意识甩手,余小鱼松开牙齿,由于体重轻,被这一下直接甩了出去,后脑勺磕到栏杆,发出咚地一声响,回声阵阵。
“呸!咳咳……疼死我了!”她两眼发花,捂着脑壳叫道。
等钝痛过去,视线变清晰时,江潜已经和小混混缠斗在一起,腿一绊,两人合抱摔在地板上。这小混混不知有哪国血统,块头极大,浑身都是结实的肌肉,钢板一样硬,她刚才根本就没法挣脱,此刻他从地上奋力坐起,把江潜压在背后,爆发出大吼,想翻身扼住他的脖子。
江潜戴着羊皮手套,争斗中没能抓住那男人的胳膊,双脚便借力在他腰部一蹬,身子往后滑开半米遠,伸手一抓,握住地上的锅铲。只见长长的柄在空中嗖嗖转了一圈,猛击在男人的鼻梁和眼睛上,趁他下意识举手护住脸的工夫,江潜背靠橱柜,单膝跪立,右臂绕过他粗壮的颈子紧紧勒住,左掌在他脑后用力往前推。
一个致命的裸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