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正值一年中最热的时节,余小鱼一下飞机,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浪熏了个趔趄。她和江潜、夏秘书从法兰克福转机,上飞机前还是白雪纷飞、天寒地冻,半天之后,已经在赤道南边汗流浃背了。
她从来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飞机,总共三十个小时的航程,躺着也睡不着,只能闭着眼睛休息,双脚一落地,困意就无法抵挡地袭来,填入境单都拿不稳笔。
还好过海关排队不长,两个小时后,三人顶着烈日出了机场,子公司的车早就等在外面了。从埃塞萨机场进市区开了一个小时,余小鱼蔫蔫地窝在后座,她困得要命,窗外又喧闹嘈雜,只能揉着眼睛,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。
江潜把她揽在怀里,手指在车窗上点着:“我们走的是五月二十五日大道,那一片都种的是塞波树,是不是绿化很好?”
城中绿树成荫,街头巷尾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,一路行来赏心悦目。大道两旁遍布咖啡馆、餐馆,人来人往的商业区十分热闹,随处可见短袖短裙的拉丁青年在马路边吃冰激凌。
车从国会广场附近的立交桥拐进七月九日大道,余小鱼立刻被眼前巨宽无比的一条路吸引了。
“这是世界上最宽的马路,有十八个车道,今天还行,不堵,过节的时候全是人。”
大道纵贯蒙塞拉特区,车子一路向北,依次经过方尖碑、哥伦布剧院,司机指着外面:“余小姐,你往右看,我们公司就在圣菲大街上,旁边有家摩根士丹利,往东走几百米就是圣马丁广场,这几天可以让江总带你散散步。”
“好呀!”
江潜揉揉她的脑袋,“有精神了?”
她一头栽倒在他肩上,“还是好困……”
“坚持到晚上再睡,时差就倒过来了,好不好?”他亲了亲她的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