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曼迪紧紧揪住桌布,凶狠地盯着她,像一只发怒的豹子。
“你被自己的心态折磨得很累,所以去看心理医生,那天我在小区碰见你,你并不是要去钢琴老师家,而是刚从心理医生那儿离开。电梯出故障,你包里的小饼干掉出来了,我那天在医生家吃了三包这样的黄油饼干。医生是不会透露客户隐私的,所以我咨询完,就上楼问了钢琴老师,她认识你,却说你那天并没来上课。”
余小鱼顿了下,“另外,你的香水和沈老师车上的都是柚子味,是你喜欢,还是她喜欢这个气味?”
谢曼迪咬着牙,半晌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拎着包转身就走。
余小鱼甚至能看见她额上的汗珠。
“我只是随口问问,你没有义务回答我。我说的这些都是我猜的,沈老师和江潜没有透露任何关于你的信息,他们都很理解你。”
她提高嗓音,往嘴里塞了一只剥掉壳的大明虾,在餐巾上擦擦手,追上去,把那叠照片还给谢曼迪。
“物归原主。”
然后又坐回餐桌吃饭了。
谢曼迪攥着照片,一眼也没看,只是面无血色地望着她。片刻后,她大步走到吧台,叫服务生结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