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小鱼在睡梦中叫他。
江潜应了声,指尖绕着她顺滑的头发,忽地失笑,轻弹了下她的额角,“好吧,怪我把你教成这样。”
若是他以前知道有现在这么一天,根本舍不得让她加班,为他做那些芝麻大的小事。
他是不是还跟她说过“不论刮台风下暴雨、丢钱包丢手机,班不能不上”这样的话?
江潜叹了口气,“睡吧,不动你了。”
挂钟的指针在深夜里滴滴答答地走。
余小鱼是被渴醒的,嗓子要冒烟,咽口水都疼。鼻尖传来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香味,床单已经换过了。
她睁着眼躺了会儿,费力地撑起身,骨头好像是散装拼起来的,每个地方都酸痛,听到枕边安恬的呼吸声,没好气地把被子一拽,推他:
“醒醒,我要喝水。”
江潜向来睡得浅,她一碰就醒了,赶忙坐起来,把台灯打开,在她腰后塞了个枕头靠着,“你稍等。”
余小鱼把被子拉到下巴底下,只露出一张小圆脸,黑葡萄似的眼睛瞅着他,抿嘴甜丝丝地笑。
“笑什么?”
“好像我是甲方,你要给我交报告。”
江潜刮了一下她的鼻尖,出去倒了杯温蜂蜜水回来,看着她咕嘟咕嘟灌下去,“饿不饿,我去弄点东西吃。”
她瞪了他一眼,“你还知道我饿啊。”
七哄八骗让她配合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