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车里啃着鱿鱼,喝着矿泉水,吹着空调,看那些等得焦躁的旅客吵嘴、哄孩子、赶蚊子、蹲着抽烟,相比之下真是要多悠闲有多悠闲。
江潜就排在长队末尾,他奇怪的衣着吸引了众人的目光,大家都没见过西裤配丝巾的。
有女生拿出手机偷偷拍照,脸上带着八卦兮兮的神情,和同伴窃窃私语:
“是模特吧,人比人气死人,我男朋友敢这么穿,我连夜搬出地球。”
“喂!不准拍!”
那女生听见有人喊,循声望去,台阶下有辆黑色的劳斯莱斯。
“女士,请删除,我是他经纪人,他一张照片四位数,没有免费拍的。”
女生被逮个正着,讪讪地删了,“对不起啊。”
余小鱼做了个ok的手势,继续回车里吃鱿鱼。
霓虹灯下,江潜眼中流出一丝笑意。
转过头,他把口罩拉严实了些,耳朵已经被周围人盯得全红了。
半小时后,终于排到了他。
“我去接个人。”他放下手中的物品。
前台很快就见他从车里抱出来一个女孩,膝盖和手上都有伤。
“先生,我们店只剩一间大床房了,冒昧问一下你们是……”
“我不住,给她办。”江潜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