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男生眼看不妙,赶忙对戴昱秋说:“兄弟,我们什么都不明白,怎么就吵起来了?先走了啊,你们聊。”
一人带头,其余的人纷纷拎包开溜,装作无事:“家属在等,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。”
弹指间,偌大的包间走得干干净净,留下一桌残羹剩饭。
空调的冷气幽幽吹着,余小鱼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程尧金把投影机关了,扔回包里,“戴昱秋,你学法就学出这个德性?是真是假,你自己清楚。你管我怎么弄到手的,去告啊?你爸还不知道你跟我谈了四年,异地劈腿自己妹妹吧。你飞来波士顿求着要跟我睡觉,你妹发微信要你回去陪她,你就这么狠心删了?不会吧,我有这么大魅力吗?还是你心思都在几把上,睡不到她就要来睡我?”
她用尖尖的黑色指甲戳着他胸口,“未来的大法官,法律禁止的你不敢做,没规定的你做得可开心了,是不是?你怎么有脸叫我回国把我介绍给你爸?我告诉你,今天没闹大,是我发善心,你要敢再缠着我,就不是让你当众丢脸这么简单了!”
她拽着余小鱼,高跟鞋哒哒走出几步,又折身,抬手指着谢曼迪:“你也悠着点,别使什么歪心眼。别人不知道你的小九九,我知道,没说出来罢了。”
戴昱秋气急败坏地叫道:“你真疯了!她怎么惹到你了?”
“够了!”谢曼迪忍无可忍地呵斥他。
余小鱼听到程尧金用方言骂了一句脏话,头也不回地携着她往前走,“以后离那女的遠点。”
出了酒店,夜色渐浓。
程尧金深吸一口气,看到自己身边还有人,嘴角扯了扯,眼圈有些红。
余小鱼抢先道:“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大排档,在你住的地方附近,你饿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