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潜给她一张身份证:“正反面复印,办签证用。”
她细声细气地应了,两分钟后回来,乖巧地还给他:“江老师,我顺便扫描发你邮箱了,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?”
“不用,谢谢你。”
第二天,江潜又来到楼梯间。
“哇靠,楚晏,他还不到二十六,他怎么二十六不到就成这样了!上辈子至少是个厅级干部!投行工作这么可怕吗……真是难为他,入职那天说那么多话,肯定心里超级不舒服。”
江潜连烟都不想抽了,再也听不下去,慢慢走到办公室,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已经打开了前置摄像头。
……严肃吗?
……还行吧?
从那天以后,余小鱼惊奇地发现他西装的颜色变多了,以前一直是黑灰棕,现在多了墨蓝、深红,衬衫也从纯色变成了格子条纹,有时打领带,有时不打。有次周五,他竟然还穿了卫衣来上班,进门摘下棒球帽,到了跟前,把她惊了一跳。
虽然看上去依旧深沉老练,但确实养眼,养眼的后果就是工作效率变低了,她老忍不住往他身上瞟。
过了半个月,余小鱼的报告磕磕绊绊写完了,江潜改报告的时候不拘着她,允许她帮别人做雜活。
普通员工都在大厅的格子间办公,余小鱼得以拥有一个自己的工位,每到下午就切八个屏刷网课,两手托腮,空虚起来——别人的活儿很快就能做完,和江潜布置的任务简直不是一个次元。
她正刷着微博,桌子被人敲了一下。
“实习生?”那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领导,面容温和端正,笑眯眯的,看上去很好亲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