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有保洁定期打扫,十分干净,客厅里的鱼缸已经空了,只有光秃秃的几块石头。
浴室里,淋浴头喷出温热的水。
巧克力奶油的气味愈发浓烈,和水汽一起蒸腾在空中,他仰起脖子,靠在玻璃板上,晶莹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滑下去。
触感捻成一线。
轻轻的吮咬让他喘起来,想填满那张……
让她含住。
不准吐出来。
热浪熏眼,他脑中只剩这一个念头,动作由轻缓变得又重又快。
奶油在她嘴里爆炸开,甜香味带着微微的苦,弥漫在淋浴下。他不禁俯身,五指插入她浓密的黑发,让那张小嘴细细地品尝,吮舐,咽进喉咙里。
氤氲的水汽拂过她的长睫毛,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珠仰望着他。
奶油喷溅到她的脸上,还有唇边,她用舌头卷进嘴里,露出一个俏皮的笑,小猫似的歪了歪头,唇瓣一张一合:
“江老师教得好……”
江潜蓦然睁开眼。
玻璃门外的毛巾架上,挂着一只滴水的绒毛小狐狸。
热水哗哗流着,瓷砖上一片狼藉。
都是他造的孽。
那股甜香味早已消失不见,他被她握过的右手却开始隐隐作痛。
早就该好了。
明明早就可以不疼了。
可一直这样,反反复复,让他在南半球无数个深夜里失眠。
那场面试两个月前,江潜和他爸打羽毛球,右手腕在台阶上磕了一下,弄了个轻微骨折。
他爸江铄家里三代贫农,活得糙,没当回事,江潜也没当回事,医生说不打石膏也可以,骨头会自己慢慢长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