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小陈每到下班时间准时出现在楼下,这几天都是他接送沐和弦上下班。
车厢里,沐和弦让小陈放歌,“可以放韦礼安的《女孩》吗?”
小陈照做,“好的。”
沐和弦听着原唱,却没有唐经驰带给她的那种感受。
她不是喜欢这首歌,而是喜欢唐经驰唱的这首歌。
路过栖州一中,沐和弦让小陈停车,她打算自己走回去。
栖州的冬季,天不到六点就已经黑下来,沿途的路灯一盏盏地亮起来,点亮这座城。
沐和弦凝视着偶尔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走出来的校门口,呆呆地站在原地,上次唐经驰就是在这里,第一次向她露出暴躁不耐烦的一面,不知道他有过怎么样的故事,才会让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像一只丧家之犬。
忽然一道身影闯入眼,沐和弦盯着那位年迈的老人瞧,他抱着一箱东西从学校里落魄地走出来。
他不是上次和唐经驰产生过矛盾的男人吗?
看着像是一位老师,面相仁慈和蔼,有股言说不出的书香气息。
像是为了印证沐和弦的猜想,两位嘻嘻哈哈走出来的学生对男人打招呼:“陈老师好。”
他这样,是被辞退了吗?
和唐经驰有关吗?
沐和弦忍住上前去问清楚一切的冲动,他们之间应该有最基本的信任,如果唐经驰想和她说,自然会亲口告诉她。
她可以等他主动向她说明缘由。
看着那位老人逐渐走远,沐和弦握着手机的手逐渐收紧。
她好想唐经驰,想见他,想听他的声音。
沐和弦解锁手机屏幕,拨通唐经驰的电话。
熟悉得能清楚记住音律节奏的歌曲从听筒传来,“我看过沙漠下暴雨,看过大海亲吻鲨鱼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