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回到沐和弦的面前,唐经驰略带自嘲的口吻说:“沐和弦,你好样的。”
沐和弦巴巴道:“我没叫你背啊。”
“是,没叫我背,暗示我而已。”
“我没有暗示……”
“对,你没有暗示,明示。”
“我都没有。”沐和弦叹了口气,“我自己背吧。”
倨傲不羁的他没有把书包还给沐和弦,胸前挂着女性化的书包,书包还挂着一只哆啦a梦,书包带于他而言过短,正面看有点勒脖子,滑稽至极。
唐经驰调整好书包带长度,转过身示意沐和弦上来。
沐和弦爬上他坚挺的后背,双手在圈住他的脖颈,小心翼翼地避免脏兮兮的血手触碰到他。
纵然浑身疲软无力,沐和弦忍住趴在他肩头的冲动,目光凝视着他的后脑勺,两个发旋像是海浪狂潮中产生的漩涡,裹挟着她,溺死于其中。
路过一片被大榕树遮挡附近路灯的阴翳,唐经驰踢到石头,一个踉跄险些摔跤,所幸他核心力量强,很快稳住重心,连带背上的沐和弦身子往前倾,灰扑扑的脸蛋直勾勾地撞上他硬如磐石的后脑勺,前胸贴着他的后背。
柔软的触感令唐经驰身形一僵,不自觉地挺直胸膛,眸色暗了暗。
即使看不到他的脸,沐和弦能想象唐经驰那副不耐烦嫌弃的表情,手肘撑着他的肩膀立马远离,避免身体的更多部位和他触碰,紧闭红唇,每一根头发都透露着她的谨小慎微。
没有任何反应的唐经驰眼睛微眯,神色漠然,某个瞬间像暴怒的阴桀帝王,喜怒无常。
之后,两人一直没有出声,只有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响打破这冷到极致的尴尬。
保持这种状态走了一路,沐和弦不好意思,轻声道:“走了这么久,你应该累了吧?我下来自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