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学游泳,明天我单独带你去好不好?”
“就后山那个小溪潭,那里水浅。”
汤蔓实在困极了,呜呜地睁不开眼:“陈翼呀,你能不能别吵了?”
她早就没有生气了。
陈翼看着汤蔓奶呼呼的样子,心里软软的,他不吵了,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,唇角勾起笑意,低低地问:“蔓蔓,你是属猫的吧?”
猫可不喜欢游泳。
客厅里的立式空调放送出暖气,屋子里也不再像刚进来时那样冰冷,只不过在冲动过后的平静里衍生出了某种尴尬。
谢肃在阳台接了个电话。
汤蔓坐在沙发上抱着刚刚断电的热水袋。
陌生的环境,陌生的人,需要打破这种尴尬也并非一朝一夕。时间就像是被按下零点五倍速度的沙漏,兜兜转转忙活了一个早上,一看手机才不到十点。
汤蔓对这段婚姻的状态是十分悲观的,仿佛下一秒就会散伙各分东西那般,时刻戒备着离开。
按照谢肃的意思,他这次婚假只有三天,三天过后得回市区上班。
镇上到市区走高速需要两个多小时,因为特警工作的特殊性,他并不能经常回来镇上,最长的时间有半年不曾回来过。这期间也有绝大多数的原因,是假期和休息时间过于短暂,来回一次浪费时间,索性就在市里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