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术肩膀微抖了抖,扯了截一次性洗碗布揉到眼上不肯说话?。
杨得意转而又问?:“你自己想好以后要?去哪儿做什么?了吗?”
王术听了这句眼泪淌得更凶了。这不就是她回答钱慧辛的那句吗?!
杨得意随手烧上一壶水,准备做晚饭,她低叹一声,慢条斯理道:“你自己心里都没?个成算就不要?贸然去干涉别人,以免以后落人埋怨。而且这也?不是多大?的事儿。现在是新时代了,视频通话?非常方便,即便是要?见面,国?内坐飞机或坐高铁几个小时也?见到了,不要?在心里演七八十年代天各一方的苦情戏。”
王术被劝得有点豁然开朗的意思了,但同时又被讽刺得挂不住脸。她拨开水龙头低头又洗了一把?脸,悻悻地“哼”一声扭头就走。
“不要?急在一时,日子长?着呢,大?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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鸡蛋黄似的夕阳斜斜挂在青铜街街尾商户的屋顶上,晚风吹来蔬果摊贩的叫卖声、社?区广场的音乐声,和?谁家妈妈“你再敢过马路不看车我把?脑袋给你拧下来”的呵斥声,颇具生?活气息。李疏把?车停在秋粮胡同口,大?步向胡同里走去。
今天c大?报名最终确认以后,他又马不停蹄去做老师布置的模拟实?验,因为实?验迟迟没?有进展不能走开,王术在楼外等了他十多分钟,之后给他留言有事回家饭约取消。李疏从王术没?有详述是什么?事这一点上推断出王术情绪不佳,因此实?验结束报告一交立刻就收拾东西回来了。
“你怎么?来了?”王术借着倒垃圾出门见他。
“你哭过?”李疏皱眉问?。
王术闻听下意识地去遮眼睛,她出门前特地往墙上镜子里瞧了一眼,面上明明已经没?有异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