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衍照顾到宁晚蓁的情绪,没有提别的,只说:“你让我买的焦糖蛋糕,已经买回来。要下去吃吗?”
宁晚蓁这时候才?转头看他,她其实并不想吃什么蛋糕,只是找个借口?支走一直留在病房看护的许清衍。
她想一个人待一会。
这个拙劣的借口?许清衍肯定早就看穿,他在配合她而已。
所以?他在找到她的时候,没有一丝紧张急迫的情绪。
宁晚蓁唇角漾起浅淡笑意,问许清衍:“人天生就那么偏心吗?”
许清衍沉静的眸光直直落在宁晚蓁脸上,宁晚蓁避开他的眼神,睫影垂在眼睑下方,遮掩着?心内脆弱情绪。
“我猜到爷爷会这么做,如果真的要填三叔那个大窟窿,只有卖掉所有股权。”
她此刻说话的语气听着?还是冷静,她缓慢地说:“可以?理解爱子心切,但是,他一点都不心疼他的孙女吗?”
宁晚蓁的脸藏在被风拂乱的发丝里,像只被雨淋湿的猫儿,可怜又脆弱。
她问许清衍:“为了达到他的期望,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,他难道?都没看到吗?”
她这么多年的努力,在爷爷签下股权转让协议的那一刻,全部宣告白费。
宁晚蓁心内是不甘的,为自?己的付出不甘。
许清衍抿着?薄唇,下颌线仍是冷硬的弧度,伸出的手?臂却已经将他的心疼表达清晰。
他搂过宁晚蓁,将她拥在自?己怀里,曲着?骨节分明的手?指,轻揉着?她头顶的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