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衍唇角微勾,冷漠地笑了一笑,眼神犀利下来。
他说:“可是我已经不想跟您装傻了。”
十几个小时前,许清衍和叶深一同返程,途径蜿蜒山路的时候,他接到老管家的电话。
许清衍在宁家十多年,管家对?他多多少少有些感情,实在狠不下心听老爷子的命令。
“我现在好好地坐在这里,您应该很失望。您觉得?我有些碍路,就想着?制造个意?外除掉我,在您的眼里,人?命原来就这么不值钱?”
许清衍说话的时候,眼睫轻抬,眸光像尖刀一样?钉在老爷子脸上。
“应该是不值钱的,谁的命都不值钱,包括你的儿子儿媳。”
宁老爷子开始挣扎,勉强从病床上支撑起上半身,企图拿出以往的威严来恐吓胡言乱语的许清衍。
“你——你闭嘴!你在乱说些什?么!”
许清衍静静看着?他,慢条斯理?地问:“我是在胡说吗?”
老爷子僵住,许清衍接着?说:“原本我一直疑惑为什?么您的小儿子会那么狠心,能对?亲哥亲嫂下手。现在我明白了,原来是一脉相承。”
被?戳中软肋的老爷子的胸脯因呼吸而前后剧烈起伏,终于听明白许清衍到底在说什?么。
“你知道??”他几乎不能相信,“你什?么时候知道?的?”
“我一直都知道?。你以为七岁小孩就没有记忆?很可惜,我都记得?。我记得?我爸去世前发生的每一件事,记得?我妈一遍一遍地对?我重?复我爸是怎么死的,我妈跳楼前留给我的遗书,我几乎倒背如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