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该这样的。
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宁晚蓁的人,她不开心的时候会发脾气,生气的时候喜欢咬人,感到压抑的时候会缠着他的脖子向他索要一个吻。
她会闹会笑,会把无法在外人面前展露的那部分真实的自己完全展露在他面前,她会说爷爷让她压力好大,会问他要不要跟她一起逃跑。
逃到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,逃到只有他们的地方——
许清衍知道宁晚蓁喜欢他。
少女眼底的爱意是藏不住的,那样生动赤/裸。
他一边装着看不到,不正面回应,一边却又一次又一次地陷进欲望里。
许清衍忽然想起刚来宁家的那天,任性骄傲的宁晚蓁跑到他房间门口,叉着腰,仰着小小的下巴看着他,一身漂亮的小洋裙可爱又张扬。
她说:“你别想替我爷爷监视我,我才不会听你的话。”
他的错误就是从那一刻开始。
明知不可以,明知身份不同,明知结果难测,十七岁的少年偏偏在那一刻,没舍得收回自己看向她的目光。
这一次,许清衍用吻去回答宁晚蓁的这个问题。
他的吻是深的,沉的,带着压迫感,好似这一刻他成为了猎人,宁晚蓁成为猎人手中的猎物。
吻就像他的猎/枪,子/弹砰一声打到她的心脏上,子/弹孔是他在意她的标识。
现在还是寒春,消防通道阴冷寂静,宁晚蓁在一片冷意中抱紧了许清衍的脖颈,然后拥有了只有他能给予的熟悉的潮热。
宁晚蓁被吻得缺氧,迷蒙,忽然感觉唇瓣多了一丝疼痛。
是许清衍咬了她,像她上次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