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场的时候,她们都已经微醺。
宁晚蓁一路从酒庄出来,酒精还没完全侵袭她的意识。别人跟她打招呼告别,她还能矜持地回以微笑,摆手说再见,用最后一丝清醒维持着宁家的形象。
但是一等她坐进自家的车,她就倒下了,开始失力,浑身软绵绵的,没有一点力气。
香槟的后劲太大了,宁晚蓁数不清自己晚上和温疏雨到底喝了多少杯。
温疏雨被温家的司机接走,估计也醉得不轻。
今天天气好,晴朗的夜晚,夜空竟然还能看见几颗零散闪烁的星。
宁晚蓁软软瘫在车内,隔着车窗玻璃看外面夜空,好奇怪,她与夜空的距离好似伸手就能够着。
可真当伸了手,却又发现根本抓不到什么。
意识混沌的她要收回手时,手指在半空被人握住。
冰凉的温度,像是寂静世界里最汹涌的潮流,一下就将宁晚蓁袭卷。
她迟钝地眨眼,回头去看身旁的男人。
许清衍弯着身,只有上半身在车内,他拉住她的手,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一点,让她坐好。
熟悉浅淡的清冽香气弥漫在鼻尖,硬挺的衬衣领子划过宁晚蓁脸颊,有些疼,却让她想靠近。
她几乎忘了现在是什么场合,下意识就用手臂揽紧许清衍的脖颈,脸颊贴过去,像急需安全感的猫儿,蜷缩到他怀里。
预备离开去坐副驾驶的许清衍倏地停顿,忘了第一时间将醉酒的宁晚蓁推开。
短暂两秒后,他抬眸看向前方驾驶位的司机,司机立刻从后视镜收回视线,正襟危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