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衍开口问她。
他垂着眼,睫毛很长,遮了眼底的光。
擦拭过血渍的手指修长伸展,顺着她的侧脸,移到她颈后。抚住脖颈时,属于他手指的冰凉清清楚楚的蔓延渗透,袭卷她全身。
宁晚蓁被迫微微仰头,鼻尖碰上他的鼻尖,此刻她仿佛是被猎人扣住脆弱脖颈的猎物。
猎物会害怕,她不会。
她喜欢他愈发贴近的鼻息,喜欢他只在这种时候流露出的强势。
许清衍也早不是十几岁时被亲吻而清涩无措的少年,成年的他身上有一种隐秘的掌控感,尤其是被刻意撩拨之后的反杀。
无声的僵持结束在彼此气息缠绕到最顶点的时候,一点一点发烫的气息像是草原被点燃的火种,风一吹,就燎原了。
许清衍扣着宁晚蓁的后脑勺吻过来,宁晚蓁再次尝到了咸涩的血的味道,但也就只有一点,而后满鼻满腔都是独属于他的清冽与热烈。
他吻得用力,借用燎原的气势将她扫荡,她抓着他衣襟的指尖泛白,骨节凸显,同时间身体受力,头往后仰,脖颈落下的线条漂亮流畅。
在宁晚蓁不受控地节节败退,头顶即将撞到镜子时,许清衍适时将覆在她颈后的手上移,将她头顶护住,撑在洗漱台上的另只手则落到她后背肩胛骨处。
宁晚蓁被吻得意识混乱,肩胛骨忽然袭来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两分。
许清衍察觉到宁晚蓁一瞬间的瑟缩和微咛的声,停了下来。
他们的呼吸都还是沉重的,都还没从刚才这个逾矩的吻之中抽离,却又都清楚无法再继续。
宁晚蓁脸颊微红,在许清衍的桎梏之中微微喘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