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晓华又恼又担心她,一把将她从马路上拖回到马路牙子。
平了平激动情绪,他脸色和缓了些,心平气和给自己刚才莫名发火找借口,“我都已经给你说了她是我领导的女儿,你说话还那么冲,得罪了人怎么办?我还要在这里工作的呀!”
德芬仍是不懂,明明是对方先说话不客气的,怎么成了她的错?
兴许,不是名字的问题,不是打招呼的问题,该当是她的存在就是个错……
顾晓华看她一副不受教的模样,心烦得不行,道:“德芬,你还是回去吧。”
德芬沉默地听着,垂着眼,良久,低低地道了句:“晓华哥,我觉得你好像变了。”
顾晓华一滞,脸上闪过羞愧之色。
他心里有鬼,不然今天肯定是该当维护德芬的。
顾晓华吞了唾沫,搓着手,说:“你晓得我为什么那么紧张吗?哎,我实话实说吧。我正在申请入党,我现在已经是入党积极分子了,但是还在党组织考察阶段。可能是我太过谨慎,也想得太复杂了,但是没办法啊,德芬,刚才那个女人,她爸爸不仅是我领导,还是我们单为党委书记。且她妈妈在工会工作。你看,处处都在要害。如果那个女人回去随便给她爸妈提上一嘴,说我还没结婚,说我上班期间不去上班,带着未婚妇女在宿舍乱搞男女关系,我不仅入不成党了,还可能全单位面前批判我呢!”
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