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暮转身离开生鲜区,带着自己推车内孤零零的一箱牛奶。
心不在焉,脑子里都是朱长柯的喋喋不休,让人心烦。
本想着最后再拿瓶洗发水就去结账的,然而一扭头,却看见邢舟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。
今儿彭焰生日,邢舟是打算和他们在家吃火锅的。
彭焰刚搬了新房子,屋里要什么没什么。有人提议找个火锅店解决,他还不乐意,非说什么这火锅就是要在家里涮才有味儿。
没办法,只能问邢舟借了个地盘儿。
在这里看到桑暮纯属意料之外。
说起来,这段时间也是邪门儿,碰上她的次数越来越少。好几次邢舟已经洗完澡出来了,才隐约听到隔壁关门的动静,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。
桑暮晃神的瞬间,邢舟已经走到了她身前。
“见你一次还挺不容易,躲我?”
他脸上的情绪极淡,口吻又像是在调侃,一时辨不出是感叹还是嘲讽。
几秒的沉默,桑暮应声,“没有。”
她最近是真没刻意避着他,顶多是见了面不吱声。他们这邻居关系不说势如水火,至少也是冻若寒霜。
他们之间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桑暮态度很明显,就是不想理人。
邢舟轻哧了声,对桑暮这番冷处理的方法不以为然。分明对他想要做的事门清儿,可宁愿三番两次用无视作拒绝表现,也不愿意做分毫妥协。
但这些日子做冷处理的不仅是她,也有邢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