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瑜的尸体终于找齐了,却也面目全非,尽管如此,依然还是需要家属去当面辨认,这实在是无奈又残忍。
沈瑜的家也终于被解封,我和她的几个堂兄妹一起去收拾遗物。午后的阳光很好,屋子里很亮堂也很暖和,书房的落地窗边放着一把大提琴,上面已经积满了灰尘。
恍惚间,我仿佛看到了沈瑜,她就坐在窗前拉着大提琴,《爱情万岁》悠扬的飘荡在整个屋子里。我伸出手想要触碰,却什么都没有。
“筝筝。”沈瑜在喊我。
“筝筝,我要走了,不要悲伤。”
不,我一点也不悲伤,就连眼泪都从未流过一滴。我最好的朋友死了,可我没有任何情绪。就仿佛沈瑜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,我也只是茶余饭后谈论这场惨剧的某一个看客而已。
可我应该伤心的啊,那不是别人,那是沈瑜啊,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。
我是被林新摇醒的,他担忧地看着我,“你是不是做梦了?一直在叫着沈瑜的名字。”
“沈瑜让我不要伤心,可是我,好像并没有很伤心。”我有些失神,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,我只知道胸口很闷,喘不过气,我需要去外面透透气。
这样想着,我就起床开门走出房间,客厅很大,可我依然觉得闷,于是我又打开门,想要走出屋子,却被林新给抱住了。
“大半夜的,你要去哪里?”
我回头看他,依然很恍惚,“我想出去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