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言琛森冷的面孔一丝起伏也无,淡声道:“我让人看起来了。”
“你打算报警?”朱苓如释重负,打量一眼陆言琛冷峻逼人的神态,气若游丝:“这样也好,他们不值得你知法犯法,你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朱苓就泪流满面。
“朱姨别激动,医生说您身体还虚着。”
秦浅紧忙抽纸巾给朱苓擦眼泪。
朱苓握了秦浅的手,泪眸盛满沧桑,回想这孩子遭受的委屈,她心口一阵冰凉揪痛。
“阿瓷,你这些年受苦了,那个天杀的畜生真是太造孽!”
朱苓呛咳几声,对陆振民痛恨至极,可惜她不是他的妈,不然一定要他付出代价。
想到赵舒华,朱苓朝陆言琛招手,面露郁色:“阿琛,你奶奶就这两天的事了。”
耐人寻味的暗示,包含长辈对晚辈的乞求。
陆言琛垂在裤线边的手指逐渐收拢,低垂的目光难掩寒意。
秦浅瞥了眼他棱角分明的侧脸,眸光飘忽,心里暗暗叹息。
赵舒华的病情撑不过这几天,一旦陆振民残杀手足的秘密曝光,只怕即刻一命呜呼。
“阿琛,阿瓷,我晓得这要求是不情之请,可你们奶奶真的熬不住了……”
朱苓断断续续开口:“那年振齐的噩耗传回了香江,老太太差点没被急死。”
“陆振民交给警方的事就缓两天吧,让你们奶奶走得安心点。”
朱苓抹把湿漉漉的脸:“她这辈子不容易……到现在都不晓得振齐怎么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