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办法，人一旦走投无路又找不到转圜的契机，只能寄托在那些莫须有的媒介。

陆振齐被陆言琛的手掌箍得无法喘气，挣扎不动，嘶哑着喉咙咳嗽：“你……你放手！”

陆言琛寒厉地挑起唇，眼睛漆黑如深渊：“你给我说实话，到底是不是你杀了秦玉卿？因为秦玉卿察觉你是陆振民的秘密，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把人结果了对不对？陆振民，你是禽兽吗？”

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？”

陆振民满脸茫然与怨愤，经过这几分钟的缓冲，他仍旧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，冷喝：“你大伯早就死了，他死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，我怎么可能会是他？你现在疯到连自己亲爹都不认识了？”

不能招认，这是陆振民眼下唯一最确定的想法，否则什么都完了！

反正死无对证，宋月秋也不可能自寻死路。

他只要咬死自己是陆振齐，谁都不能奈何他！

陆言琛冷冷一笑，眼看着陆振民不见棺材不落泪，他突然从风衣口袋拿出一把弹簧刀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在陆振民的指缝，声音低沉：“你欠我一根手指，还记得吗？陆振民，你说不说实话？”

言罢，不等陆振民再次否认，陆言琛云淡风轻吐露四个字：“井湾码头。”

话音刚落，陆言琛立刻鲜明地感受到陆振民的身躯僵硬如木石，他低眸，捕捉到陆振民眼中的惊骇。

“我在伦敦遇见了袁洁茹，她的弟弟袁佩告诉我，真正的陆振齐经历过切割肋骨的手术，秦浅给你做过心肺复苏，你的一副肋骨完完整整，根本没缺损的迹象！”

陆言琛每说一个字，面庞便更阴森一分，黑眸里的腾腾杀气化作利刃捅进陆振民胸腔。

陆振民一震，骇然睁大眼睛，身形几不可见地抖了抖，冰寒的刀锋迫近他指骨，他脏腑痉挛成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