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言琛若有所思地看向秦浅,将她的动容尽收眸中,浮冰凛冽的心脏涌现丝丝缕缕暖意。
他轮廓清正的下颌抵着秦浅颈侧:“你说怎么办,我亲爹大概是个罄竹难书的恶魔。”
“那也没关系,你是你,他是他,我跟安吉拉不会嫌弃你的。”秦浅拍拍陆言琛背部,想笑,眼眶却潮热酸涩,她的视线转移到陆言琛右手小指头,心里的抽痛一波波来袭:“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,就像我们当初离婚,假若我愿意再体谅你一点就好了。”
陆言琛恍惚霎那,那场离婚大战浮现脑海,酸甜苦辣尽在不言中。
“你体谅我够多了,是我自己不懂珍惜你们,这世上太容易得到的东西,总让人学不会珍惜。”
“秦浅,”陆言琛静默一会儿,凑近她耳廓轻声请求:“等我回伦敦,就去复婚好不好?”
秦浅眼睫翕动,唇瓣落在他颈部的动脉游移须臾,淡淡一笑:“好。”
回到香江,陆言琛连夜去了陆怀修的监狱。
坐了四年的牢,陆怀修已是满头白发,看到陆言琛修长的身影投射地面,他眼帘未动。
陆言琛也不废话,直接扔出一摞陆存礼的近照给陆怀修。
清冷的男声饱含讽刺,比寒冬腊月的冰凌还冷:“你们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,玩的可真妙,把我们所有人骗得团团转。”
丹尼尔行动迅速,没花几天就把陆存礼的近况给查得清清楚楚。
无独有偶,陆存礼属于那种心脏位置不太正的人,因此那一枪并不致命。
陆言琛当初派徐睿盯紧陆存礼火葬事宜,陆怀修更绝,真把自己儿子送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