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言琛,别说你们还没复婚,就算复婚了,你也没资格时刻管着秦浅的去向。”霍玦曲起指腹擦拭血痕,棕色的眼眸带出挑衅:“安吉拉很久没见我,我们在书房玩拼图,秦浅是去找女儿的,我们顺便叙叙旧,事情就这么简单,我同样是受害者。”
霍玦闲散地仰靠着沙发背,双手交叠枕在脑后,嘴角的情绪不屑又玩味:“我跟秦浅毕竟有四年的缘分,一时半会儿断不了,你就算再吃味也该大度点,当初是你自愿把秦浅抱走的。”
连续挨了好几拳,霍玦的颌骨剧痛无比甚至骨裂了,但看霍殿勋吃瘪,他蛮高兴的。
“既然口齿不清就少开口,整整四年的缘分,秦浅没看上你,并非没原因的。”陆言琛漫不经心地松了松领结,眸光充斥着冰冷的嘲讽:“幸亏秦浅没与你有点什么,不然……”
话尾兴味顿住,陆言琛恶劣的笑意使得漆黑双眼流光闪烁,轻描淡写道:“我是不会介意,无论如何,她始终是我老婆,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,总是叫人扼腕又心痛。人得清楚自己的定位,霍少爷,你这种当全天下都是傻子只能被你玩弄的心态,其实很幽默,还特别可悲。”
霍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活到至今,连霍雅琦都没这样数落过他。
准确地形容,是恶意的贬低。
霍雅琦听完也变了脸,眸色浮沉如海,忍不住出声:“言琛,你太刻薄了。”
“能让我刻薄,那是霍玦命大。”陆言琛直言不讳,寒潭般的眸子锁定霍雅琦,视线比刀刃更凌厉锋锐,淡声:“孟雯萱的下场你应该略有耳闻?你的好弟弟大概也告诉过你,她如今是废人,跟十几条那玩意儿关一起,疯疯癫癫的。”
霍雅琦秀美的面庞倏然惨白,喉管像被灌了冰冻过的铁水,僵硬身形犹如遭受定身术。
记忆回溯,自她听闻孟雯萱的经历,当晚就做了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