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言琛固然不会放过霍子乔,总不至于霍殿勋连他这个小孙子都不想袒护。
霍玦低垂着眸,心脏突突地跳,眼底骤然掠过尖锐的暗芒,他尽可能放松身体去提那壶咖啡,手臂倾斜,当着秦浅母女的面倒了两杯。
腾腾热气直扑着模糊面容,氤氲霍玦眼中凌乱的光影。
秦浅看向电子钟,还差一刻钟就十点了。
“你要谈什么事?”
秦浅接过那杯咖啡,信步朝霍玦的卧室走去,余光扫到没关严实的门,脚尖兀自一转,又将门拉开些。
见状,霍玦沉默不语,深邃的眸色越发沉郁幽然。
她防他,还真是比防狼更夸张。
如果是陆言琛与她孤男寡女,她绝不会如此谨慎。
“喂,你用不着这么戒备我吧?”霍玦漫不经心地双手抄袋,跟过去,脸上笑着,双眼却没弥漫多少波澜。
“好歹咱两也有四年的交情,疑人不用用人不疑,总不至于我把你给生吞活剥了?”
秦浅脸色平静,侧面被婆娑灯影抚摸,显出冰雕般的美感,轻声:“人言可畏,你家老爷子本就不待见我,我要再和你传出什么难听话,我自己都受不了。”
霍玦眼眸沉冷,凝神打量秦浅,双眼若有似无地逡巡过她,所有的暗涌掩藏在眸中的大海里,冷笑。
“假正经,无非就是怕陆言琛误会了吧?他没来伦敦以前,怎么不见你这么谨言慎行?能大庭广众下做出刚才那种妖娆舞姿的女人,会在意流言蜚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