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魔,成佛,是一念间,也全在于一人取舍。”
陆言琛旁若无人地覆住秦浅的素手,昔日种种闪现过脑海,他轻声呢喃:“坦荡地‘舍’,才能无愧地‘得’。”
秦浅一愣,心潮倏然被和风吹皱了涟漪,她默默咀嚼陆言琛这两句话,心境忽然豁然开朗,思绪清明不少。
“你……”秦浅莞尔而笑,眸底盛满星辉:“觉悟很深,差不多能出家当和尚了。”
陆言琛笑容扩大:“我有家有室,做什么和尚?”
顿了顿,陆言琛盯着秦浅笑靥如花的侧颜,眸色微深,倏忽俯身凑近她,意味深长地哑声道:“当然,从某个方面而言,我也确实做了好多年茹素的和尚。”
秦浅瑟缩脖颈,颊边的碎发又因他的气息随风骚动,她侧眸,不偏不倚地对接他光影中深不可测的凤眼。
“我上次在夜市问的那问题,你考虑得如何了?”
陆言琛轻轻朝秦浅耳畔吹了口气,果见她耳廓绯红。
耳根有点酥酥麻麻的痒,肆虐到心底。
秦浅若无其事地偏眸望向了电视机,指骨微拢,指腹捻了捻,她目光一闪,弯唇,忽地扯住陆言琛耳垂将他的头搡开。
陆言琛:“……”
猝不及防挨这一下太让他震惊了,而且秦浅从前根本不会做这样的行为。
他身形僵硬,不可置信扬起眉峰,愣愣地瞥着秦浅。
秦浅傲慢地斜睨他一眼,眼波横流,红唇缓缓流泻字音:“春天都过完了,你也收敛点,别只顾着教训霍玦。”
陆言琛顿时无言以对,随即失笑。
她又在暗讽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