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言琛把卫生棉放到浴室外的椅子上,水响也没了。
他迟疑霎那,终究决定不自讨苦吃,省得秦浅不自在。
脚步微抬,身后的玻璃门忽地开了半边。
热气烘人,秦浅的声音淡淡随着水汽溢散:“安吉拉起没?”
陆言琛克制着不回头。
眸子偏移,光洁地板映出一抹婀娜丽影,只围着浴巾,肤白如玉,妍丽清艳。
他昔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,爱上秦浅以后便形同虚设。
心里苦逼地叹息一声,陆言琛挥掉杂念,从容朝前迈步:“你把衣服穿好就出来吃饭,我去叫安吉拉起床。”
秦浅又忍不住吐槽陆言琛,抿着唇,语气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娇嗔:“你看女儿被你溺爱成什么样了?”
陆言琛的胸腔如同融化,连血液亦是甘甜的,他步履未停,轻轻一笑:“都三胎时代了,我就安吉拉一个独女,自然把所有的父爱都给她,能怎么宠就怎么宠。”
也不晓得是陆言琛别有深意或秦浅心思敏感,她居然听出他话中若有似无的失落跟惆怅。
秦浅狐疑地瞟了眼陆言琛颀长的背影,一脸微妙。
她这是……被催生了?
念头划过脑海,犹如流星一现,秦浅的心底五味杂陈。
安吉拉也吵着说想要妹妹,陆言琛又来凑热闹。
两父女不愧一脉相承。
四年后,陆言琛终于领着秦浅母女重新出现在阳明山。
秦浅凝视着墓碑上秦玉卿的遗像,表情哀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