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是下班晚高峰,各种机动声夹杂着人声汇聚成浪涛涌向车厢。
人的记忆是很玄妙难言的东西。
秦浅虽然失忆了,可对家乡的水土风情,她仍旧不怎么陌生。
安吉拉又开始发挥好奇宝宝的属性,她觉得香江的夜景超美,缠着秦浅问东问西。
秦浅犯难了,她不熟悉这些景致,回答得磕磕绊绊,所以陆言琛充当了解说员。
无论安吉拉的问题多幼稚或刁钻,陆言琛总能答复得令她满意。
曾经的陆言琛惜字如金,哪怕面对谈判桌上的生意对手亦不例外。
如今却把自己所有耐心全倾注给秦浅母女,尤其是安吉拉这小东西。
有时候,陆言琛会忍不住猜想,倘若秦浅生的是个儿子,大概他就没如此好的耐性了。
他如此疼爱安吉拉,是有愧,更多的则是她让他时常想起幼年的秦浅。
途径学士路,陆言琛忽然示意安吉拉转头看向窗外,佯装神秘:“有惊喜。”
秦浅的注意力也被瞬间吸引。
透过开启的车窗,她看见一家医院耸立于云浪翻滚的天幕下。
耳畔,安吉拉欢快的呼声兴奋冲击着秦浅的神经:“斯宁……医、院?哇,这是我吗?”
安吉拉识得不少中文字,紧跟着又连贯地把医院名称一气呵成念出来,小脸蒙着光:“爹地,我也叫陆斯宁,我们一样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