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念欢这四年留着齐肩短发,她肩膀即便经过漫长的复健治疗,依然无法正常举过眉心。
长发打理太不方便,许念欢不能自己梳头,干脆剪短了头发。
微风荡漾,丝丝缕缕缱绻扑面,细碎的发丝拂过许念欢唇角。
傅南川眸色闪烁,轻缓地一根根替她拈掉,淡声:“以后把头发留长吧,我帮你梳。”
许念欢怔住,眸子移到男人结着枪茧的指腹,胸腔忽地蔓延开宛若江南水乡薄雾渺渺的柔情。
“好,那你可不能嫌我烦,”许念欢的眼波浮动着暖意:“要不你去找个发型师学学?”
傅南川薄唇几不可见地牵起,揽着许念欢的腰往回走:“你就是我最好的老师。”
许念欢兴味挑眉,意会傅南川说的是少年时代她教他速记英文单词的茬儿。
“那也得学生听话,才能反衬出老师的优秀。”她挽住傅南川的胳膊,脸颊靠上去,笑了笑。
一路回溯,许念欢真记不得何时对他动心的。
大概是薛韬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并且借酒纠缠意图侵犯自己,傅南川破门而入的那一刻。
也可能是被迫嫁给傅南川以后,他那些隐藏在冷酷行径之下的体贴渐渐融化她冰结的心。
还或许是傅南川经年累月的情深等候,他爱她,甚至不计较她深重的罪孽。
其实过程不重要了,只要他们如今过得幸福快乐,便足矣。
傅家的旁系们不太愿意向傅南川俯首帖耳,兼之秦浅这个外姓人也来分食大蛋糕,私底下不晓得多少难听的闲言碎语,奈何有傅南川同陆言琛镇场子,没谁敢对秦浅公然不敬。
陆言琛不仅一手开创沿海城市的顶流企业,而且还是跨国集团的首席。
拥有这样显赫非凡的身份,他的妻子自然是众人争相巴结的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