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心疼我了?”陆言琛挑着眉峰,凝眸端量秦浅,醇厚如美酒的声音充满循循善诱的蛊惑:“不舍得我自揭疮疤?或者担心吓着女儿?”
秦浅低垂的眼睫静静覆盖眼睑,不置可否。
她鼓励安吉拉承认陆言琛的身份,是觉得大人的纠葛不该波及到不谙世事的小孩子。
她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女儿过早步入成人的世界。
况且,安吉拉如果再不接纳陆言琛,狗仔又要乱写。
安吉拉的成长环境,必须相对纯净。
至于撒谎骗安吉拉……
陆言琛克制着紧绷忐忑的心绪,如清潭的双眸漾起耀眼光辉,目不转睛地盯着沉默的秦浅,举起自己的右手,一字一顿:“你说过,我的缺陷也是你的,这是我们共同的遗憾,你还记不记得?”
秦浅的眸子凝聚那只手,心尖猛然一刺,瞳孔剧烈收缩,心口始料未及地痉挛着。
一股海啸狂风穿过身体,巨大的空茫冲击着大脑,犹如惊骇的地震。
她瞧着一脸期待且不安的陆言琛,秀眉紧蹙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又想不起来。
她的脑中如同有把锁。
那把沉重的锁,束缚着她的神魂同情感。
她挣脱不了。
陆言琛折眉,情不自禁抬手揽住秦浅的后颈,眼底一簇簇流星温柔地照耀着她,低声安慰:“算了。”
他不该逼她,看她挣扎,他也不好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