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的后勤指挥着四人抬了一架钢琴上楼,楼梯被堵。
秦浅神色淡定,索性选了另一端走。
傅卓看在眼里,不禁面露赞赏,这就是他愿意扶持秦浅的主要原因。
年纪不大,秉性稳重老成,做事进退得当,心态也好。
他失笑,秦浅跟陆言琛确实很般配。
傅坤当年说了,只要危机解除,陆言琛能找来伦敦,届时秦浅既未婚论嫁也不抵触他的话,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撮合下。
傅卓打定主意,眸子里精光连连,故意试探:“陆言琛大概比霍少爷要更喜欢你,你就不心动?”
秦浅兴致勃勃地环顾四周,富丽堂皇的巴洛克风格让她越看越满意,脑子里飞快算计着生意。
“他喜欢我,我就得喜欢他?我喜欢他的时候,他不也很讨厌我?休想占我便宜。”
秦浅缓步下楼走到二楼平台,沿路不时有职员朝她恭敬地打招呼,她随意点点头,目光凝滞,忽然撑住一辆推车检视消毒过的洗漱用品,低垂的眉眼透着认真:“至于霍家,霍殿勋可不会由着他乱来,他要继承霍氏就得乖乖服从霍殿勋,霍子乔不可能一蹶不振。”
检查出有块毛巾的标签批次不对。
秦浅转向服务员问责,先前轻渺的语气立刻变得严厉起来。
傅卓也近前查看,认出这批有问题的毛巾是傅耀辉负责的,皱眉道:“幸亏发现的早。”
锦里的生意刚正式上轨道,倘若有皮肤敏感的客人使用劣质毛巾出现任何健康问题,酒店的名誉将会受到很大的损害,傅耀辉连毛巾的采购都要贪,吃相太难看了。
秦浅恼怒地丢回毛巾,让服务员拿去回收,冷然一笑:“敢在我头上拔毛,我非得叫傅耀辉吃多少吐多少!”
楼下的玻璃旋转门缓缓转动,金黄光线呈扇形偏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