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尖酸刻薄?”
霍玦不可思议扬眉,诧异的反问出口。
秦浅对他从没说过这样重的话,就因为陆言琛?
难道陆言琛是私生子还议论不得?
与此同时,听筒只剩下嘟嘟忙音,如此无情又冰冷。
霍玦一时没回神,静默一会儿,峻拔的身影定格夜幕。
半晌,嗤笑,突然将手机扔到地上。
陆言琛这一露面,秦浅的变化便十分明显了。
看着是没多大异状,其实护短的心理蠢蠢欲动。
哪怕失忆了,她看着陆言琛的眼神依旧格外不一般。
只是她自己没察觉而已,这随便试探就得出答案了。
两个曾经爱得刻骨铭心的人,无论遭遇过什么样的变故,果然分不开?
回忆陆言琛在教堂的言行举止,霍玦的粽眸掠现寒芒,一兜兜心火沸腾着。
他在卧室来回踱步,愈加意难平。
秦浅母女四年前被追杀,那个时候陆言琛半死不活躺病床上。
没有他的庇护,她们早被大卸八块。
月光寂寥,斜斜偏照,浓稠的夜色宛若沉浸在霍玦的心室,沁透着深黑汁液溶化血管,而后被脏腑吸纳。
在这个异常暴躁的夜晚,他不无阴郁地想,当初直接把秦浅睡了,或许今天的局面会否就不一样?
转念,又觉得不切实际,秦浅对他的戒心很重,表面上感激他的救命之恩,其实连酒都不愿意陪他喝。
他连灌醉她的机会都找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