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浅最开始很淡定,没高频率的心理波动,渐渐的,便感到有些无可名状的窘迫。
男人专注炽热的注视似屏障将她笼罩在一方天地,周遭的喧闹都被隔绝。
进出的女护士频频对着陆言琛花痴,察觉到两人氛围过于暧昧又心照不宣地窃笑。
异样的眼光飘来飘去,秦浅不禁坐直了一些,刚想开口让陆言琛别杵这儿,那人的影子就越过玻璃台停驻身边。
秦浅目露愕然,缓缓抬眼,陆言琛俯身翻了两页她的病历,兀自单手撑在她椅背。
陆言琛目光闪烁,温声:“我想见一见安吉拉。”
心高气傲的男人一旦决定在女人跟前低声下气,是极具迷惑性的,徜恍的音色犹如泡过桃花瓣的美酒,在慵懒的初夏午后醺得人酽酽欲醉。
这个陆言琛完全和新闻所描述的不一样。
秦浅多看了陆言琛两眼,清越嗓音中透着独有的娇媚:“我有不准你探望安吉拉?”
回答得理所当然,潜意识就认为陆言琛肯定是妥协的那方,纵使事实的确如此。
陆言琛的心莫名揪了揪,觉得好笑也酸楚。
尽管不记得他,对他的霸道终是没改变。
她穿干练的职业套裙,黑发滑亮柔顺,羽睫承接光晕,上翘的樱唇天生带笑。
明眸善睐处,掬着三月最明媚的春光。
历经那么多苦厄,她似乎终于肯重生在他生命里。
经年不改的明丽绝艳,令他为她怦然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