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场庞大的厄难打得他措手不及。
即使早对秦浅发生意外做好了心理准备,一旦亲身体悟,依然难以接受。
秦浅先前局部失忆过一次,好歹没忘记他。
这次,却将他们的过往忘得干干净净。
那场失忆,她用七年的时间才能康复,而且是外力撞击所激发,这回需要多久呢?
脑海中骤现自己在教堂对霍玦掷地有声的警告,陆言琛的脸色倏然迷茫,窒息了。
如果秦浅真的一辈子记不起他,他要怎么办?
冰凉的液体被轻柔地涂抹在伤口上,秦浅抿着唇,粉嫩圆润的脚趾头微微蜷缩:“不用再擦了,本来就没什么大碍。”
一股酥麻的异样从他托住的脚底融合血液不疾不徐地传达心脏,好像绚烂的烟花炸开。
这感觉,熟悉又陌生。
陆言琛的手心被她无意间挠了一下,悸动犹如涟漪,平静时悠长绵远,风起时水花迸溅。
他抬眸,敏锐地捕捉到她眸底的迷离,心头不禁萌生雀跃,试探着问:“你想起什么了?”
“是不是想到过去的某件事?”
陆言琛萎靡的精神立刻一振,殷切地打量秦浅,分开双臂撑在她两侧,微颤的腔调出卖他极力克制都不能掩饰的紧迫。
不等秦浅接腔,陆言琛又快语提示:“你五年前去凡尔赛找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