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没出尔反尔的,是这一生惟她一人。
彼此的视线于半空交汇,一眼万年。
秦浅清澈的水眸倒映着陆言琛的黑瞳,那双眼睛特别干净宁静,让他感到久违的踏实。
四年没抱她,仍旧没什么肉,骨架纤细。
陆言琛静静凝视默不作声的秦浅,看见她左肩斑斓的燕尾蝶时,失神片刻,涌动沉痛的眸光倏然柔软,似温煦抚触日月长河的细沙。
“很漂亮。”他哑声称赞,抬起的眼眸倏忽泛红。
——不打麻药,清醒着接受缝针,你会疼。
——别伤孩子,你抱抱我,抱抱我就不痛了。
五年了,那天手术台上抱着她缝合的情景仍历历在目。
陆言琛的心像被活生生挖走了一块,火辣辣地疼,尖锐的痛楚蔓延。
他缓了缓汹涌激荡着的情绪,低眸攫住秦浅,抑制亲吻她的渴求,嗓音透着苍凉的温淡:“非常漂亮,挺适合你,你就该配这种图案。”
美丽,恣意,张扬,蕴藏着致命的危险。
鬼使神差的,秦浅再次抬头扫向陆言琛,撞进他能滴水的目光,喉咙莫名被堵住了。
其实丝毫不意外陆言琛会来找她,曲妈说他很爱她,她刚刚对陆言琛确实没多大动容。
可眼下……
某个瞬间,秦浅的鼻腔一片酸涩,靠近胃部的部位钻心地翻搅着,拉开千丝万缕的揪然。
她之前觉得陆言琛挺渣的,也确实是大渣男,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狠心不要。
秦浅笃定曲妈必然还有什么内情没坦白,她认为自己不会非要处心积虑地嫁给陆言琛。